一个陌生人的自白5050
  、、、、、、雨越下越大,你在站亭里迟迟地站着,因为你打开手机算准最后一班客车已开出十多分钟了,也只好等雨停了以后去找家旅社罢了。
  尔时,你看见一位女子背着塑料袋在雨中徘徊,走过站亭却又转了回来,看来也只有这里才是她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。
  她来到站亭后把那塑料袋放了下来,然后用双手掠着被雨淋湿的头发。
  她的年纪大约三十五岁左右,看她的脸蛋,确实能算得上一位标准的美女形象,只是她的穿着与肢体的不相忖而把自己的苗条曲线给掩盖了 。人说人的美丽一半是衣妆,否则再漂亮的脸蛋也会被杀伤。
  她见你站在那里久久地不动,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盯着你的脸。你觉得奇怪,莫非她是在回想什么?
  倒霉的雨总是下个不停,如果和衣而出必定成为落汤鸡,就算冲进旅社,旅社也只能供应你的被子,衣服还得自理。
  班车一辆一辆地过去,你俩都没有上车的动机,只是都在默默地站着。
  还是她沉不住气,问你要去何处?你没有回答她,只是悍然地对她一笑。
  路灯亮了,雨还在下,你有些烦躁。她好象猜透了你的心思,问你是不是本市人,若不是,怎么不找家旅社住下呢?你脱口而出,问她是不是拉客的?她摇了摇头,说你要住我可以给你在附近介绍一家。你瞟了她一眼,心里在说,我住旅社还需要你来介绍。
  她见你没有吱声,就开始自我刨析,叫你不要把她当坏人,说她只是同情那位老人,如果老人没有生意,老人的生活就很难熬。你问她和老人是不是亲情关系?她摇了摇头,说她也住在老人家的旅社,看老人的厚道才处于这种孝敬。
  你正视着她,看她不像个风尘中的女子 ,但也不得不防,有些诱惑都是由多方面的因素引起的,所以你还是迟疑未动。她还不罢休,说她又不是母狼,不信我领你去看看,真正不满意谁也不会强迫你。你只好向她投降,这并不是你的思想不坚定,主要是你那天没有带身份证,觉得只有老人才会原谅自己。
  走过好几道巷子,你突然停住了脚步,是怕半路闯出黑手来。她见你有些紧张,不但不安慰你,还说你不是男子汉。
  还是来到了旅社,一位老人迎了出来 。叫阿婆的很热情,立即为你端来了一杯茶水,然后说为你选个好的房间。
  老人把你带到那个房间把门打开,天啦,这房间小得不能再小了,里面幸亏只有一张架子床,如果再放上一张,那鞋子也只能放在门外了;还说是好的,差的也只能是地铺了。
  你问老人住一晚多少钱?她说就给六个子吧。你拿出十元递给她。他说要找钱。你说不用找了,这是同情她;女子说的不是假话。
  你问阿婆卫生间的位置?老人指着院子左边里的那个洞口,示意那里就是。你从洞口进去,一股气味差点没把你熏倒。
  粪坑是石臼做的,旁边还靠着一个粪勺,大概是靠它来运输大便的。你捂着鼻子拉尿,红头苍蝇满池飞舞。
  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,这早在你的预料之中,谁叫你心太软。
  你用自来水冲洗了几下就回到了房间里。准备把门栓上,却怎么也摸不着门闩。结果只有用凳子代替。
  躺上床后,你打开那本杂志准备休闲一会。那灯光太暗;几个螳螂还能对付,蚂蚁可就无法招架了。
  你只好静静地躺着,却怎么也难以入眠,只是翻来覆去;头脑一片空白。扎腾片刻后才安静了下来;就渐渐地处于了半迷糊的状态。此时突然有敲门的声音,你没有理会,估计是别人敲错了。结果那门开始吱呀吱呀地响着。凳子又在慢慢地移动。你急忙坐起把灯拧亮,发现从门缝里伸出一张脸来。你吓出了一身冷汗,便问她是谁?她嘘了一声,憋着嗓子说,你真苯,两个小时前的事就不记得我了,说着就把整个身子挤了进来。
  这不是我苯,是她的变化难以让人置信,原来被淋湿的头发现已蓬撒开来,那宽松的衣襟已被海军衫和牛津裤代替了,整个身子的曲线完全显现了出来 ;带给你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。让你明白了什么是人是衣装马是鞍的道理。
  虽然羡慕,但你还在保持冷静;这是不是特务现出原形了呢?便冷冷地对她说:你晚上不休息来这里干什么?她开始无话找话,说你很像她的丈夫。你知道她是在故意制造激情,问他是不是在讨好自己?她说千真万确,骗你不得好死。你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想?她显得很沮丧,说她已经和丈夫三年没见面了,原来她是在产生一种幻觉。
  你问她丈夫做什么工作?她说丈夫是个包工头。你说这差事不错。 她说不错有什么用?有钱不顾家。你叫她去找丈夫去理论。她说他已经隐姓埋名了。你问他们是不是在闹感情危机?她摇了摇头。
  那是在05 年春节丈夫回家过年时,按道理夫妻久别重逢那是骄阳似火的渴望;可丈夫却躲藏到朋友那里去过夜。你问她是否和你丈夫有过什么舌战?她不理解你的意思,不过她还会装聪明,说两个舌尖咬得发疼 ,还说这只能在白天享受,一到晚上就变鬼。你问她为什么不向他讨个说法?她说讨过,丈夫只是说不想害她;另还有一对儿女。
  这话让人琢磨不透;既不想害她,又不想害儿女,这到底唱的是哪出戏呢?后来她去找公婆去告状。公婆知道后硬把儿子押解到自家的睡房。
  她丈夫睡倒是睡了,可总是把身上的衣服捆得很紧很紧。她又哭又闹,偏要向他讨个说法。丈夫还是原来的那句话,问她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?她还是弄不明白,以为他是否吃错了什么药;要一次亲密就要置她于死地,这是哪个法律规定的,然后就不要命地抓他,问他不把话说清楚就要和他去拼命!丈夫在无赖下不得不把衣服解开。
  不解并罢,这一解她“妈”地一声尖叫起来!是丈夫的黑草地怎么变得光秃秃地?是不是现在理发理到下面来了;他妈的这开放也开的太狠了。再仔细看看,又好象不对,那秃草地上怎么长了许多小泡泡?周边还浸出脓液般的色状体来。她惊呆了,问他为什么不去治疗?丈夫说这里已经死绝, 没救。她号啕大哭起来,说他挣钱不要命,其实妻子哪里知道 ;这与挣钱根本无关。
  她不死心,就去找医生咨询。医生说的那病她听不懂。没办法,医生就拿公鼠和母鼠做示范这才略知一二。
  她回家骂她丈夫,说老娘在家里忍饥似渴,你倒逍遥快活,竟然和母老鼠同流合污,你他妈的好日子是不是过贱了;这是在遭报应。
  一个欲哭无泪,一个雪上加霜。丈夫经不起这双重的杀戮,第二天便偷偷地离家出走了;唯一的线索也只有桌上的那张小纸条了。
  她看过纸条以后差点没昏厥过去。丈夫语重心长的留言确实令她揪心,她后悔自己不应该那样地对待他;一个男人常年孤身在外难免要遭到一些母老鼠的偷袭;就是铜墙铁壁也会被引出洞来。又正如丈夫所说的,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不然丈夫这次离家出走为什么要找母老鼠去算帐。
  她还不太了解丈夫的行踪,为千里寻夫她几乎花光了自己所带的积蓄。为了继续寻夫,她只好放下架子去拾垃圾来弥补一些路费的不足;不找到丈夫决不返程。
  你对她的经历深表同情,已经顾不得她在唱哪出戏了,并把包里仅有的二十元钱递给了她;目的有两种原因,一、帮她填补一些无米之炊。二、夜已经很深了。
  她既没有接你的钱,又没有打算离开。你以为她闲钱少,就把包打开来给她看,意思是自己已经尽力了。她诡秘地一笑,说你把她的想法看错了。你问她怎样才是对的?她只好又重温自己的幻觉 ,说女人的孤独和男人的孤独是一样的 。你说自己毕竟不是她的丈夫 。她不知幻觉着了摩,竟然一头扑在了你的怀里。你慌忙地推开了她,说这样绝对不妥。她也毫不掩饰,说你难道就一点不理解女人的苦衷吗?
  这是喜与惊骇的交织。喜是送到嘴边的肉不吃除非没有那种功能。惊骇的是这女子喜怒无常而你不敢在这懵懂里伤失自己的理智。后来她说你不象个男人,说她在所遇到的男人中这还是第一次。这叫雷不打自招。你彻底对她改变了看法,本来对她的同情一下全无了,嫉妒她这是个人的隐私,就是开放也不至于把自己的隐私暴露出来。
  她的头脑并不笨,说你不要把她看得过份下贱,如果不是梁山逼的,她也不会走这下坡路。你不赞同她的说法,当朝的梁山现已变成了风景区,上梁山已经形成了自觉自愿;用这句话来解脱自己,不如说你的立场有问题。她说明自己的理由,虽然和平年代没有了刀光剪影,可有隐形杀手是不认朝代的。她的说发好象也有些道理,为了明白这个意思,你自然想要听取她的一些高见。
  在秋天的一个下午,她背着塑料袋流窜在城市的一个角落,一个摩托夫把喝完的矿泉水瓶子抛在了她的跟前。她拾起瓶子准备离开。摩托夫和她搭讪,说她捡垃圾不会挑地方。她好象有些心动,问他有什么好的路子?摩托夫说近郊有处垃圾场,两个小时就能保证你两天的收入。她问他怎样走去 ?他说走不行;那得浪费三个小时的时间,要去就得乘车。她打消了这个念头,主要是不想付出多余的代价。摩托夫倒像个好人,问她想去他可以帮助奉献。她当时有些忧虑,是不是他想耍什么花招。但又仔细一想,想吃羊肉的狼总该选择有肉的,只长骨头的羊有什么好食的。虽然这样想,可心里还是难以放下;你只想选有有肉的羊,如果选不到有肉的羊,有点骨头啃总比没有骨头强。
  摩托夫大概猜出了她的心思,说这次摩托车我给你免费,如果能有好的收获,第二次我们再算不迟,如果没有收获,我就强为你服务一次。
  她无法再迟疑了,反正自己又没什么油水可捞,去就去吧,说不准能找到那块馅饼;自己就可以继续登上自己的旅程了。
  摩托车在街市上飞快的疾驶着。她倒显得十分快意,渐渐她的心情突然变得警觉起来,因为摩托车离城市越来越远,展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荒山秃岭,就立即叫他停车返回。他问为什么?她说他把自己带这里干什么?他说找垃圾场呀!她问垃圾场为什么要建在这里?他说垃圾场不建在这里还建在市内不成?
  摩托车继续在行驶,她本想再和他理论,事已至此,也只能顺从了;要钱没有,要命有一条。
  摩托车在秃岭旁边的一块凹地旁边停了下来,然后他把她带到一堆废墟前面 。她开始一阵兴奋,证明他并不是在说假话,当仔细一斟酌时,眼前的竟然是一堆分文不置的废墟。她懵了,就问他之前是不是来过这里?他说以前为许多人创造过效益 ,今天不巧,是有人超前了。
  她叫他送她返程。他叫她付给十元钱油费。她有些恼火,说他说话违背诚意。他说的好像在理,按几十里的路程,起码要收上三十元,君子还得要顾本吧!她更加生气了,说他在骗她,不但不想给钱,还要他陪尝自己的损失费!他倒也直接;那好吧,就算我奉献到底了,说着就发动马达准备独自离开。这下把她急坏了,秃岭周边的黑松林荫森得可怕 ;除她俩根本没有发现其他人影,另西边的落日快要掉下山口了,如果他把自己丢在这里岂不是死路一条!
  她觉得自己再和他理论只是自寻烦恼,只好左一声大哥右一声大哥地求饶道:说把她带回去保证不要你奉献。他也不是损油的灯,心想,她现在装狗熊,真正把她带回去不变成母老虎才怪呢;自然不虞理睬。此时他只由孤注一掷,就从后面把他一把抱住,说你今天想走走不了,我们要死死在一块。
  他们好象成了生死恋,由恨变成了怜悯,又由怜悯变成了温情,若不他们由原来胸贴背变成了胸贴胸,那次的拥合竟然把一切的债务都一笔勾销了。
  你听的不是滋味,嫉妒她不应该把自己的隐私一面赤裸裸地亮相给你。不过你也理解她的一些内心世界,虽然这是下流之事,如果不把这层窗户纸戳穿是很难证明自己是怎样失去贞洁的。
  以上的一些琐事你有些对她的同情,那么以后应该接受第一次的经验教训了。问她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吧?她知道你还想捅破她的另一层窗纸,又经过今天自己向你提出过分的要求和她之前所遇到许多男人之事;如果还想把自己遮掩的严丝合缝,这不是反复无偿吗?不如把窗户纸一张张地捅破,说不准还会用她的魅力唤醒你对她的激情。所以从旅社老板免费入住到废品收购站的老板添斤加两、、、、、、无非不都是在用自己的肉体换取那些不该流失的利益。她有自己的目的,以为用这种方法可以唤起你的雄心,恰恰相反;不但没有把你这块冰融化,反而你的冰层结得越来越厚。其实这不是她没有吸引力,主要是被她丈夫的那块黑草地和摩托夫以及旅店的老板、、、、、、所吓的。因为他们都是隐性杀手!
  她还是走了,你递给她的几十元钱并没有带走。这你心里清楚,那一次她确实把你当着她丈夫的替身,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连丈夫的灵魂也死了。
  那次她是含着泪离开的,这泪是在洗刷她心灵上的创伤,觉得这个世界太让人触目不透了,想要的却又难以得到,不想要的却又象狗一样地在哈护着自己,如今是人是鬼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。
  其实你已经原谅了她,因为她是个可怜的女人!
  笔 后
  我不是在藐视文中的主人翁,是她的本质并不是本来固有的,如果她的丈夫没有走过那段弯路她也不至于沦落风尘。另在摩托夫的诱奸下而掉下了陷阱;这以后不能说自己把握不了自己。譬如摩托夫,如果她和他继续僵持下去,她就会落入荒郊野外。再者就旅店老板为例,是那次的瓢泼大雨把她困在了旅社的檐下,(这里埋下了伏笔。)然而旅社老板就利用怜悯又诱奸了她 、等等:不有一句话吗?生在江湖身不由己,如果理解这个道理,你就懂得什么是人性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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